[樂讀] 聽《後‧青春期的詩》不認輸

一個五月天忠實的年輕歌迷有天對我說：「聽了幾首新專輯的主打，我覺得五月天不是以前那個熱血的五月天了。」對他而言，五月天曾經創作過的每首歌曲都與他那顆熱誠的心站在一起，他說他可以跟著嘶吼、跟著大叫、跟著跳動；自己從未談過戀愛，但五月天的純愛情歌也讓他彷彿有思念的情愫。

但，人是會長大、人是會成熟的啊，孩子！我寧願相信，「青春之後，認輸之前」，這次「後。青春期的詩」是五月天邁入成人世界的作品，就好比陽光在盛夏之後，總會隨著秋天拜訪而卸下身上無時無刻散發的光芒，變的時而鋒利時而柔和。

初次整張聽完，最吸引我的依舊是主打之一的「你不是真正的快樂」。記得有一次在電視上看到MV，眼淚甚至幾乎快要掉下來了，不是因為MV的劇情，而是歌詞。「這世界笑了，於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當生存是規則，不是你的選擇…」這一行句句直指我（或者你、你們）內心時常有的掙扎。我記得《春風化雨（The Dead Poet Society）》裡 Mr. Keating 有次帶學生去中庭「走路」，學生原本各領各的步伐，不過到最後卻步調齊一，像是行軍那樣。”Conformity is a dangerous thing.（順從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Keating 老師這樣說。然而，隨著青春期過去我們步入社會、卻不得不基於某些可說或不可說的因素，竭力維持「順從」、「合群」這回事。那是「假面」嗎？也不算，我們很無奈的認為「合群」有時是種不想潑人冷水的「規則」。最後，究竟剩下幾分真實的自己？

就這樣，聽「生存以上，生活以下」就會格外有趣味。這首節奏輕快，就好像上班族按6:30下鬧鐘從床上跳起來刷牙洗臉著裝來不及吃早餐就要趕著上班，那樣一口氣，急迫中仍懷抱著「出頭天」的陽光夢想。只是歌詞卻道盡小市民那種無頭蒼蠅的窮忙生活，僅僅過 barely live 的最低門檻而已，天天難過天天過。另外聽「我心中尚未崩壞的地方」，也總有一種酸楚的激動。我不願觸及任何敏感的社會政治現象討論，只是身為一個有一點能力做點什麼改變的社會參與者，面對近來幾乎成了一片土地兩種情緒的撕裂，價值觀混亂，我該提起多大的勇氣與努力去維護我心裡那一點點原有的堅持？那塊尚未崩壞的方寸還在吧？

無論如何，五月天這張《後。青春期的詩》是寫給任何「不肯認輸」的我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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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聽整張專輯@Funp 五月天麻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