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望著中午的午餐該在哪家餐廳解決。根據經驗法則,在大廣場周邊遊客如過江之鯽般,通常也都是地雷店的聚集地。不過我又不想走得太遠,還得趕2:40回巴黎的火車。於是就在廣場旁的一條奶油路(Rue de Beurre)相中了一家叫做 Manneken 的餐廳。在比利時其實不怕沒有美食吃,淡菜鍋配上薯條就是一份道道地地的美味。另外也可以嚐嚐北方法藍德斯傳統菜色,如waterzooi(一種雞肉奶油蔬菜燉湯)或者stoverij(燉牛肉)。這些菜一般餐廳都會找的到。還有一定得試試看比利時啤酒,如果敢喝酒的話。
我跟老闆點了一份白酒奶醬淡菜鍋與薯條,另外還點了一瓶 Le Mort Subite 的櫻桃口味啤酒。這位老闆外冷內熱,不但頻頻來詢問我吃的如何,也指引我接下來想找的路怎麼走。至於食物怎樣,又是另一個故事,容後再敘。
離開了Manneken餐廳,我照著老闆的指示往皇家路(Rue Royale)上走去。書上說這條路上有家專門提供皇室黑巧克力的瑪利商店,我按圖索驥卻徒勞無功。看看時間也近了,我往車站的方向找了條沒走過的路走回去。沒想到讓我找到了各家巧克力名店的聚集地了。在有名的Sablon廣場周圍一共有Wittermer、Godiva與Pierre Marcolini等巧克力店,而neuhaus也即將加入戰場。而佔了便宜當然是巧克力愛好者,一下就可以買齊各家巧克力。
Wittermer店面大而氣派,在東京、京都等地也都有分店。店內除了巧克力外,尚有法式糕點。我帶了一盒編號為 1 號的巧克力片回來。而 Godiva 店裡就不如廣場分店多人,顧店的是一男一女東方臉孔,服務比較親切些。Pierre Marcolini 的店,以黑色為基調(與巴黎的白色基調相反),簡潔而且具有現代
感。分為兩層樓,樓下除了一般單顆巧克力外,也販賣法式蛋糕點心。樓上也有單顆巧克力陳列,另外還有grand cru的黑巧克力。整體價格較巴黎便宜,但我沒比較差多少就是了。情人節即將到來,Marcolini推出兩款心形巧克力,其中一種非常吸引人,外頭是紅豔的覆盆子,裡頭則是巧克力甘納許,再用媲美珠寶首飾的硬紙盒裝起來,單顆裝名為L'Unique「獨一無二」。我沒有情人,不過也買了兩盒沾沾桃花。
走出巧克力廣場,我繼續往車站方向。不過我還打算來個完美的ending,那就是買個比利時鬆餅吃吃。在根特及布魯日,我都有在鬆餅小攤買塊鬆餅來解饞。最單純的鬆餅沒有加料的,根特的一個1.3歐,最便宜;布魯日的很坑錢,一個2歐還軟軟爛爛的。在布魯塞爾街頭,我看到的價錢是1.5歐。三地的大小都差不多,幾乎都是一個手掌大。這樣看起來,台北師大夜市的Bel-Wafel實在很划算,一個45塊錢,雖然小一點點。
我拿著wafel邊走邊吃,這是當旅人的特權,無所謂形象可言。在到中央車站之前我已經將我的wafel吃光光了。
車票上印著的是Brussel-Midi,我竟然毫不懷疑地認為是中央車站。在時刻表前想找月台,卻怎麼也找不到,眼看只剩10分鐘就要開車,我頭一次這樣心急。我趕緊到旅客中心去問,櫃臺說Midi指的是「南站」喔!媽呀!字根字首害死我了。他很好心指示我到哪一個月台搭車,任何一班都可以,都是要去南站的。我很怕來不及,眼看只剩不到10分鐘。他回我一句:「沒問題,只要不到五分鐘就到了喔!」說起來好像是台北車站跟萬華站一樣的輕鬆。
我下月台的時候恰巧有一班車剛走,心想這下完蛋了!不料馬上又一班車到了,我上了車,跟車掌確定有到南站。他見我手中握著境外車票,知道我是要趕火車的。在我下車的時候,還對我說Good luck!我永遠記得他給我的好運。
是的,往巴黎的火車慢了幾分鐘,我氣喘吁吁的上了火車找到了位子坐定。
火車上我才發現我的手套掉了一只,想必是在趕忙之中不慎遺失的。對於掉東西這種事,我總有一種矛盾的心情,擁有過的一旦失去,不管陪伴的時間是長是短,總會感到暫時性的失落。尤其一向都是成雙成對的手套,這回喪失了伙伴,我對剩下的那一只滿懷歉意。不過人生還是要繼續下去,我的療癒力很快地讓我恢復平靜。我打算不再去想那被我遺失的手套,就好像我打算不再留戀97的布魯塞爾。
我還得繼續旅行下去。
One comment
Comments are clo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