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 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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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的你果真好多了。那種笑容跟上禮拜的不一樣。你忘了你推薦我那本書中裡曾提到,發自內心真正的微笑只有一種上揚的角度,是故作堅強或佯裝和善學不來的。偷偷告訴你,我可是懂得那分辨的技巧的。

    我這人,不論是生氣或是難過,睡一覺,隔天起來多半就會康復個大半。不過我也知道這種康復是假,是自我保護的遺忘;我只是不願去回想不快樂。隔天接到你的簡訊,當下我是心腸很硬的。我不知道你在輸入那些字句的時候,是冷漠的、出於禮貌的、還是真心的。自我防衛機制又起,我告訴自己想必是前面兩者吧?唯有這樣,我這顆肉做的心才不至於被你東拉西扯的。你就像喊著狼來了的小孩,我是那好心卻又好騙的村民,經驗教我可別再輕易上當。

    儘管這樣的方式很不好,卻很管用。隔天我已然忘卻你的壞心腸。又隔天,聽到電話那端你如出一轍的細小聲音,我還是軟化了。其實不應說軟化,而應該說是出於我對心目中一位好朋友的關懷。

    好些天我找不到聽你說話的時間,雖然我很想知道那幾天你過的怎樣,你對我有甚麼話要講(希望我不會聽了傷心難過)。我也很想知道,不過區區幾個小時,你可以從谷底,一下恢復到正常的你。我曾私自猜測原因,是一個比較厚臉皮一點的原因,也是讓我自己比較好過一點的原因。這兩天一切未明,我其實也不太放在心上,心想只要你恢復從前那個快樂的你,對我而言會不會再度受傷都無所謂。你曾對我說過「你好我就好」。

    終於今天我看到你的臉上出現好久不見的晴天,總算放心一點。這樣我這次流浪,心也會比較寬一點。

    愛情可以讓一個人忍受生活中的不美好。這裡我對愛情的定義應該是二字分開的,非世俗的。「愛」是珍惜、「情」是陪伴。我愛你這個朋友,就是希望能夠在緣分未盡之前好好地珍惜有你的時光;我對你有情,所以我願意在緣分未盡之前守著你。

    當然這樣的想法都是我一廂情願,也許你根本不以為意也不一定。不過至少我盡心對你,這樣分開了我才不會對不起自己。

    真心企盼你這回是徹頭徹尾地回到「你」,那個熱切的你,那個勇敢的你、那個仁慈的你、那個對周遭充滿愛情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