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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還要上家教，你以為我愛啊？我在生活上一向是個輕鬆簡單的人，放假還要出去拋頭露面地攢銀子實在有悖我的懶散個性。所幸 T 拯救了我所有的無奈，或者說，我也替他的無奈找到了救贖。
謝謝 T 的卡片，還別上一紅一綠的迴紋針。跟你分開後的手扶梯上我就迫不及待地拆封，雖說是有那麼點默契存在，但我仍不敢揣測裡頭寫了些什麼，用那久久未曾見到的俊秀筆跡。讀畢，我在臉上在心裡都揚起了那樣一個角度。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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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不見，Y 說我變很多。幾個月前還打電話給他，這頭哽咽著哭訴那人的不是，今天再見整個人顯的截然不同。都是他說的。
平安夜裡的 Saints & Sinners 得等上大半個小時才有棲身角落，我們就著幾杯小酒聊了近三個月的事情。Y 說突然想把我在他手機裡的名字改成美麗壞女人。我笑著沒答腔。我不否認我的確流著那麼一點使壞的血液，尤其是對感情一事。這些年來我早就學著如何巧妙地利用自己的一些優勢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我發誓我絕不害人。相反地，到最後我往往才是那個被傷害的人。
Y 提到了駭客任務II中他覺得很有意思的話，我也覺得很值得我思考，得趕緊記下來。大體上是人常常天真地以為自己有做選擇的能力，殊不知一切其實都是受到命運的宰治，人能夠選擇其實只不過是瞭解為‧什‧麼會做這樣的選擇罷了，仍舊逃不過命運的主宰。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因為沒有人能夠超脫生死扮演上帝綜觀人世的一切。所以這只能是個價值觀信仰的問題。宿命論者會信奉不疑，相信人定勝天的人自會嗤之以鼻。然我自己卻不想將自己定位成何種人（如果真的要，也許是前者），反倒想著重在那三個字「為‧什‧麼」上頭。「人能夠選擇其實只不過是瞭解為‧什‧麼會做這樣的選擇」…我在做決定時真正瞭解為什麼做決定嗎？好比說我今天選擇跟 Y 出去喝酒，是因為 (A) 因為今天是平安夜，沒出去狂歡的話會很空虛，及 (B) 因為很久沒跟 Y 出去了，好友出去敘舊。還是根本這一切都是命運安排好的，今天跟 Y 出去只是一步棋，我是那個下棋的人，我以為我知道為什麼要下這一步棋，其實根本就僅僅是命運借我的手使了這一招而已？我無法預知，自然無法參透這一步棋將來會引我什麼地方去。也許 Y 跟我以後就因今天的一次聚會而有了什麼改變也不一定。
又想到在Boston旅行時，跟 J 睡前討論的佛法修行。他是個典型的宿命論者，任何逆來他都可以順受，原因就是因為他看的很開。當時在我看來某些加諸在他身上的橫逆是我無法接受的，但他卻甘之如飴。現在想想，我好像也漸漸臣服於這樣的神意。只是我還是會在選擇權上當個不甘示弱的棋手，每走一步棋之前就思考斟酌一番，並非只是聽從指令。
但話說回來，我這樣的掙扎不屈，也許也是命運的安排也不一定。
好吧！套句同事跟我愛說的話「人生苦短」，反正我再美再壞也沒幾年了，你愛叫我美麗壞女人就去吧！如果這是命運要你做的事情的話。